此刻还在去上海的火车上。
昨天中午,母亲终于来到了合肥,在我行将出发的前夕。母亲晕车,到车站接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车站等我了,听说她在车上又吐了,我很难过,所以,我尽量把车开的慢而稳,但其实对一个晕车的人来说,这作用并不大。也许好歹只比公交车好一些。晚上我在收拾行李的时候,母亲进来塞给我200块钱,说给我路上买东西吃。她不知道我一路上时间很紧,到了那边后更用不上人民币。一一姥姥看了,打趣说,你还给他钱,他们年轻人能挣钱,你钱留着自己用吧。母亲说,他走那么远,我心里难过,也帮不上忙…我听出母亲声音哽咽,我也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,但我转身强忍住了。
凌晨三点的火车,我必须两点之前就出发。孩子和两位老人都睡了,老婆让我睡一会,养养精神。我定了一点半的闹钟就睡下了。
被闹钟吵醒的后我就起来洗漱。穿戴好以后,我说我要走了,老婆应了一声。到随即她又从卧室出来,说是关门。我感觉很复杂,这一走就是一年了。跨出门那一瞬,我回头看见一身睡衣的老婆。我想回过头抱她一下,但是我没有。只是轻轻说了声,我走了。
我的离别很安静,但心里却是百样的滋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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