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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毛的初恋历史

随心琐记

又一桩陈年旧事。这是大学期间胡诌的东西,这才发现原来我的想象力也曾是那样丰富。

小毛的初恋历史
 
小毛姓毛,且在我们寝室中年龄排行最小,遂被兄弟门昵称作小毛。
我们寝室喜欢谈论关于“恋爱”话题。谈恋爱,各位兄弟是“专家”。小毛尚年轻,没什么经验,他总在众兄弟高谈阔论之际坐一旁装作“沉思者”。正所谓“人非草木”,小毛正值情窦初开之际,经兄弟们略加点化,便心窃俱开了。
小毛决定谈一场恋爱。在一切开始之前,他向弟兄们请教相关事宜。谈恋爱,老大自称高手。他曾将自己的“罗曼蒂克史”一一细数如家珍,且表情丰富,豪无做作之态,宛若一“过来人”。老大对小毛的大胆决定表示欣喜,并主动热情向小毛面授机宜。
小毛说,他爱慕某系一女孩,就是一直苦于无缘交往,囿于“居心不良”之嫌难以排除,行动不得展开,难以展开“攻势”。小毛说,想用“情书”表达。高手点头随即又摇头:“太土。”小毛说,干脆当面陈说,显得利索。老大挥手又摇头:“不妥,不妥,太假。”老大说,这种事情急不得,不可莽撞,又不可过于木讷,须恰到好处,以免有矫揉造作之嫌……灯下,老大对小毛循循善诱。小毛亦频频点头,间或微笑以示会意。其情景甚是感人。终了,老大为小毛定下计划,嘱小毛依计划行事,根据事态发展分析,另行调整。
次日,小毛依计划,随意抽出无关紧要的教科书一本,在封页内写上详尽电话号码,寝室地址等。将书本丢于那女孩上课常坐的位置上,回来静候佳音。依计划,若书本不甚被其它人等捡到,则继续如法行事。不必担心书不能如期返还,真若如此,不必惊荒,出“寻物启事”一则,则“书必返”。这一论断经依老大经历,屡试不爽。
午后,忽有电话。小毛接听,只见小毛尚未说活便喜笑颜开,通话期间语无伦次。众兄弟皆掩声而笑,只见老大一副得意神色——等着,更多惊喜还在后面呢。接完电话,小毛要去“接头”领书。老大又如此这般嘱咐一番,才放心让他去了。
小毛回来时,很是高兴。向我们讲述“接头”情况。依老大所定计划,第一步顺利完成,小毛要以感谢还书之恩为由请那女孩吃饭。小毛表示,那女孩同意赴约。
吃饭就定在第二天。晚上,小毛欣喜地宣布,他已同那女孩互通了联系方式,建立了好友关系。老大表示,一切都在计划预料之中,进展非常顺利。
小毛每天将最新进展报于我们。小毛说,那女孩健谈,待人热情,为人大方。问及有什么重要进展,小毛茫然,只是表示,相处倒也愉快。我们经分析一致认为,时机已几近成熟, 只待“东风”一到,大功告成。老大嘱小毛,可旁敲侧击,察颜观色,以便采取下一步行动。
小毛总是笑笑,并不表态。
转眼到了元旦。小毛说,是不是应该对那女孩有所表示。众兄弟拉着他手,表示同意。老大说,早就应该这样了,小毛呀,你算是终于开了窃了。去吧,怎么做,我保证一拍即合,绝对没有问题。小毛也说,成也罢,不成也罢,总得尝试。我们总是一再劝他,不用担心,没问题的。
小毛去买了精美的贺岁卡片,回来伏在案旁酝酿词句。小毛供职于校报编辑部,文字功力甚是了得。不假思索,心中如江海浪涛般的情感倾刻化作了卡片上如火般热情的诗句。
卡片送出,小毛等了两天不见回音。众兄弟劝他莫急。老大也纳闷:论理不致如此呀。
第三天,小毛带回消息,那女孩表示不明白他的意思。小毛说,看得出,人家是有意回避。
众兄弟都表示不能理解。老大深深地纳闷:真他妈邪了门了!小毛表示,不再谈了。
一连数日,众兄弟见小毛寡言少语,真个也为他难过。兄弟们想劝他,他总是挥挥手:我没事。
过了一段时间,小毛似乎恢复了正常,又能像以前那样健谈了。我们有意试他是不是还想着那事,开玩笑的当间问他可还对哪个女生感兴趣。他淡然一笑:这爱到底是个啥样子,我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呢,谈什么恋爱,这不是胡闹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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