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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江凯散文《亭子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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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风轻拂着她的长发,走了很长一段路了,我们依然是这样的相伴无语。校园里长青树在微弱的灯光下,有点朦胧。
小道的前面有供学生晨读的椅子,有点零乱地摆放在这花园里。
此时的我们正走在水池的上方小桥上,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真的累了,还是想打破这反常的寂静。
“到亭子里边坐一会儿吧”我说道。
没有得到她的回答,这我已经习惯了。
今晚的校园略显得有点寂寞,也许是周末的原因吧。
“有句话我不知道,该说不该说”,她一直就那样地盯着水面,盯着水面上那开放的睡莲
,看着她,我说道。
轻轻地她微转过头来看我,哦,不,不要用你那幽怨的双眸来看我,知道自己曾经有过的多少勇气,都被它击溃了。
避开了她的目光,耳边荡起她的声音。
“有什么话就说吧,放在心里会很难受的”,话语中似乎带有几分鼓励,可我却在几分不安中,难以将自己的思绪理清。
真的不愿说出自己想要说出的话语,怕伤害她,伤害她不堪伤害的自尊心。
晚风中有股清新的气息,给人一种怡人的感觉。
“静,你说人,为什么在很多的时候,都无法弄清自己究竟在干什么;而为什么在做了很多事情之后,却依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,就这样,如同浮萍一样,没有目的的随波逐流”。
知道自己是在转移话题,而她却也一直那样静静地听着,就如她的名字一样。
一阵急促的铃声,打破了校园的宁静,那是东校区大学的学生下课了,静扭过头向东校区的方向看了看,依然没有说什么,而是低下头去看桥下的流水。
校园里这片园子,是伴山而建的,山上的小溪流正穿过这片林子,因此,这里的水都是流动的,给小园添了几份生机。
和静相识已有一段时间了,却越来越发现,我们之间的话题越来越少了,和她相识是在
这片园子,真的不愿再在此说出相离的话语。
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感到迷茫,总是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。有时发现很多被世人所认
为是美好的事物,而在我自己亲身去体验的时候,却没有半点感觉,相反,却有点狼狈的感觉。和她在一起,有时觉得好累。
知道彼此已沉默一段时间了,于是便说。
“有没有觉得,我们之间的话语,似乎越来越少了”很显然,这是一句试探性的话语

“你说呢?”她没有正面回答我,而是反问了一句。
风似乎大了点,吹乱了她的头发,她用手轻轻将眼前头发拂至脑后。
“我不这样认为,你我相识已有一段时间了,彼此也了解不少了,但要完全了解一个人真的好难。我知道你的感受,但人是永远都不能只生活在亢奋中,抑或痛苦中,那样的话会使人的心理变态”。她停了一下,继续说道。
“我只想,在我快乐或伤心的时候,有个人在我身边就可以了,我不想也不会让你给我什么,我所需要的,只是 你能在我的身边,那怕就这样静静地坐着,一世一生”。
她回过头来,眼中噙满泪水。
我还能说什么,除了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。
 

文/袁江凯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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