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完事后,他从口袋里掏出五张壹百的钞票给她。她像卷烟一样把钞票卷起来插进胸罩。
“为什么叫冰与火?”他说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她说。
“的确舒服,的确是做爱的最高形式。”他说。他从包里掏出一包软壳中华,抽出两支含在嘴上,用打火机点燃,把一支递给她,一边抽烟一边穿外衣。他走到门口,掀起门帘,她突然伏在床头哭起来。
“你哭什么?”他转身说。
“不哭什么。”她说。
“不哭什么,为什么哭?”他说。
“我自己的事,跟你无干,你走你的。”她说。
“跟我无干?怎么会跟我无干。如果一个小时前,你哭,我当然无动于衷。但现在我和你有过肌肤之亲,有过冰与火,我就不能不问了。”他说。他在床边坐下,脱去外衣。
“没事,真的没事。”她说。她用手擦眼睛。
“你不说,我就不走。”他说。
“你不走,要算加钟的,楼下有人计时的。”她说。
“加钟就加钟。”他说。
她又哭起来。
“你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,我也许能帮你的。”他说。
“这个事你帮不了我的。”她说。
“你说说看,也许我能帮你的,即使不能帮你,我也可以帮你分担一些痛苦啊。”他说。
“我为自己难过,为自己伤心,整天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,将来怎么办?平时不想没事,一想就难过。”她说。
“你遇到救星了,这个我能帮你。关于这个,我有一套理论,我把这个理论说给你听,你就会觉得,你干的这一行,对女人来说,是最好的职业。”他说。
“胡说,怎么会是最好的职业。”她说。
“我不胡说,我怎么会胡说。我问你,女人最大的幸福是什么?”他说。
“遇到一个好男人。”她说。
“对啊,那什么是好男人?”他说。
“对女人忠实的男人。”她说。
“对啊,可世上有这样的男人吗?”他说。
“没有。”她说。
“对,没有。这是个很简单的道理。但你如果不干这一行,你会明白这个道理吗?”他说。
“是的,我做这个前,绝不会知道男人是这样的。我做这一行最大的收获就是对男人有了彻底的认识,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。”她说。
“女人从事任何职业,都不可能像从事这种职业这样了解男人。”他说。
“是的,是这样的。但是,这怎么能说明这个职业是女人最好的职业呢?”她说。
“你还不明白?普天下的女人之所以痛苦,就因为她们不了解男人。她们一辈子都在追求永恒的爱情,追求对她忠诚的男人,而这样的男人是没有的,结果她们只能痛苦一辈子。”他说。
“是的。”她说。
“而你不会有这样的痛苦。你不会去追求永恒的爱情,不会去追求对你忠实的男人,不会把自己的一生系于一个男人身上,不会被男人欺骗和伤害,因为你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。你没有这样的痛苦,你就注定比其他女人幸福。而你不干这一行就不会这样了解男人,就不会有这种幸福,所以这个职业对女人是最好的职业。”他说。
“你这么一说,我心里好过多了。”她说。
“你和坐办公室、开宝马的那些女人比,你说是你可悲,还是她们可悲?当然是她们可悲。因为她们的丈夫在外面玩女人,在外面冰与火,但她们不知道,她们以为她们的男人只爱她一个人。”他说。
“我才不会受这样的欺骗。”她说。
“所以,你不仅不要为自己伤心,你应该为自己从事这个职业而庆幸。”他说。他从包里掏出一包中华,抽出两支,叨在嘴上,用打火机点燃,把一支递给她,自己抽另一支。
她吐了个烟圈,一脸的灿烂。
“谢谢你,你给我上了人生最重要的一课。”她说。
“最后纠正你一下,女人最大的幸福不是遇到好男人,是对任何男人不抱希望。我下去了,我老婆在大厅等我呢。”他说。他站起身。
“你老婆?在大厅?”她说。
“她整天盯着我,生怕我玩女人,我今天带她来洗澡,骗她说我在上面做保健按摩,让她在大厅等我。”他说。
“你真残忍。”她说。
“你说你可怜,还是她可怜?她可是开着宝马的。”他说。他掀起门帘。
“谢谢你!谢谢!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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