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，他从口袋里掏出3张壹佰的钞票给她。
不会假吧？她说。她数了一下。
不假，怎么会假，我下午才从取款机取的。他说。
上回一个客人就给的假钞。她说。她把台灯扭到最亮，把钞票放在灯下一张一张照。
他伸手掏上衣口袋。
你干什么？她说。
不干什么？他说。他继续掏口袋。
丢了什么了？她说。她把钞票放进挎包。
你能给我3块钱吗？我忘了带零钱了。他一边掏口袋一边说。
好的。她说。她把手伸进挎包。只有一块钱。她说。
不行，不够。他说。
没有，我也没有零钱。她说。她伸手掏口袋。
五块，十块的有吗？他说。
没有，我今天没带钱。她说。
那就算了，他说。他走到门口，用手掏掏口袋，又回头说，要不，你借100给我，我明天还你。
不行，我不认识你。我再到包里找找看。她说。她翻开包。有三块。她说。
你给我两块就行了。他说。
她把手伸到他手边时，突然把手缩回，说，为什么要3块钱？
烦不烦，他说。
跟人借钱还嫌人烦，不说不给你。她说。
有用，他说。
为什么要3块？她说。
他不说话。
坐三轮？她说。
不是，我家就在对岸。他说。
吃大排档？她说。
不是，他说。
那是什么呢？她说。
你不给就算了。他说。
你不说我就不给。她说。
我买一支玫瑰。他说。
玫瑰？你这时候买玫瑰干什么？送给我？她说。
我老婆喜欢玫瑰。他说。
你现在买玫瑰给她？她说。
我回去迟，怕她盘问。他说。
你送玫瑰她就不问了。她说。
我一送玫瑰给她，她就高兴得不行了，就什么都不问。他说。
你为什么不多送几支呢？她说。
她不让我浪费，我买多了她反而不高兴。他说。
怪不得只要3块。她说，她把钱递给他。
他把钱放进口袋，转身要走。
不亲我一下。她说。
他亲了她一下，转身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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